【看在我的面子,放吴勋风一马,起码让他为UNRULY跑完今年已经签了的赛事。以前你在车队的时候,每天早上他都给你泡咖啡,甚至每个晚上还给你端洗脚水,就为求你教他几招上道破风的技术,念往昔同门之谊,望勿赶尽杀绝。】
明绢声情并茂的发了一大串,对方却冷淡到根本不回复。
明绢这下可以确信,自己刚培养起来的冠军就这么没了。
她想咬牙痛骂,却也无济于事。
那个在理县把周闻从泥淖深渊里拉出的小姑娘,就是周闻的逆鳞。
这个世上,任何人都不可以觊觎岑妩。除了周闻自己。
哦,不是,曾经他连自己都认为是不配的,直到他现在回去周家认祖归宗,成为了一个可以给岑妩一切的男人,他才觉得他可以真正的染指岑妩。
*
岑妩是被男人从那个房间抱着跟吻着离开的,在他来的时候,岑妩已经拿花瓶把吴勋风砸得满头是血。
当时的吴勋风很意外为何周闻会出现,他一度以为是自己被岑妩砸出了幻觉。
因为,后来的他在数次捧杯之后总是把周闻当成是他的假想敌,时不时的就想跟周闻作比。他真的很嫉妒跟害怕比他天生有才华的周闻。
然而,当他视线模糊的瞧出岑妩手腕上的刺青,原来是一只振翅欲飞的蚊子时,他胸腔滚烫酸涩,有一股要被自己蠢哭的冲动。
为什么要被美色蒙蔽了理智。
今晚的他是真正的色令智昏,完全没有想到这个女人会是周闻的女人。
“闻哥,我错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适才在人前风华正茂,骄傲自满聊着赛车的世界冠军此时像狗一样跪趴在周闻面前摇尾乞怜,双手合十,不停的给周闻磕头。
因为他知道,不管是比家世,还是比车技,甚至是比人品,他都会完全输给这个跨门而入的男人。
“闻哥,给一条生路。求求你了。”穿着高定礼服西装的吴勋风真的像条狗一样,对周闻哭着求宽恕。
然而,下一秒等待他的不是宽恕,而是审判。
胆敢觊觎岑妩的阔少爷,被周闻判定应该下地狱。
怕吓到岑妩,一脸沉郁,来了之后一句话都没有心情说的周闻将吴勋风直接拽到浴室去暴揍。
岑妩在外面的厅里,只听见了吴勋风的鬼哭狼嚎,几分钟前他还高人一等的要豪掷千金的花钱买岑妩,把岑妩当下贱的玩物对待。
现在他哭着喊:“闻哥,我真的没碰,连头发都没摸,她比你还冷跟傲,我还没动手,就被她砸破了头。闻哥,我真的不知道她就是我嫂子……闻哥,对不起,对不起,抱歉,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原谅我,我以后再也不敢对我嫂子不规矩……闻哥,给条生路,我求求你了,闻哥。”
不管吴勋风声嘶力竭的哀求什么,周闻一个字都不回应。
他一直抿着削薄的唇,双手青筋暴起的狠揍这只酒囊饭袋。
以前年少时流落街头的周闻是靠拳头为生,吴勋风这种暴发户豪门家庭走出的养尊处优的少爷,甚至吃不了他十拳。
然而周闻不管,执意将这个鼠辈往死里揍。
最后,一脚将他的左手踩在地上,再弓腰去拉起他的右手,周闻冷冷的,淡淡的说:“以后别玩赛车了,你不配。在勒芒偷偷让人破坏我的练习原型车的减震器,这笔账今天一起算在这儿。”
咯吱一声,吴勋风的惨叫声震响了整套房间。
他的手臂被周闻活活扭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