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身体生过一场大病,怎么进补都恢复不过来。
她不怕水,不过是在那青渊呛了几口水,为何会这般虚弱,失明也不见好转?
她越来越着急。
每日睁开眼,就像看看眼睛好了没有,可回馈给她的,总是满目的黑影。
模模糊糊,总看不清。
休养至五日,她总算躺不住了。
趁楚鹤川不在,她摸索着起身,从床上走了下来。
眼睛看不见,每一步都格外的小心,可即便如此,她刚下床便被床脚磕了一下。
她咬牙忍痛,扶住一侧的条几,用手上的触感辨识反向,朝有一丝丝光亮的门口走去。
这双眼睛,漆黑数日,总算在今日初醒时有了一点模糊的迹象,她似乎能分辨阴暗与光亮了。
她下意识的想要说给楚鹤川,可惜他不在。
没关系,她自己也能起来,不需要人搀扶她也能走出去。
许是身上疲累,又或者是心太过紧张,只是走了几步,她便出了一身的虚汗,将薄衫浸透。
足足用了半刻,她终于摸到了木门上的雕花。
心头微喜,再也按耐不住,将门拉了开。
凉风涌入,吹了她满怀。
薄衫被风吹起,温汗霎时变凉,冷意瞬间侵入了体内。
“宋姑娘!外面风大,千万不可出来!”
“你才小产不久,万万不能见风!”
院里的丫鬟远远的看见她,吓得连呼吸都忘了,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风大将声音淹没,宋妙元听得不太清明。
“你说什么?”
小产?
她何时小产过?
东菊反应过来,慌忙捂住了嘴,一声不敢多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