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醉了,是喝醉了。我问你一句话,你要跟我说心里话。”
“心里话?”
“就是真话,实话。”
“我哪里说过假话?”
“也是。我问你,我们离开打火队怎么样?”
“好,好。”环饼笑嘻嘻地说。
“你怎么就这一句话?”真金有些无奈。
“那说什么?”
“好,那我再问你,我留在打火队,不走了,怎么样?”
“好,都好。”环饼又说。
真金又气又笑,他说:“你真是个呆子,怎么会都好呢?”
“哥哥在哪里,哪里就好。”环饼笑笑。
真金的心里咯噔一下,感觉浑身的血热了起来。
心酸眼睛也酸,不等眼泪落下,这酒又上头了,真金倒在了环饼的怀里。
“好,我们在哪里,哪里就好,都好,我们都会好。”
一连几个好字,真金早醉进了梦乡。
是啊,或许果然如张择端所说,真金和环饼也是一对鸳鸯,同命鸳鸯。
上天下地,铜币也有两面。
不知从何时开始,环饼早就把李真金视作生命中的另一面了。
真金那面是正,他则是反。真金那面是反,他则是正。
无论如何,正反是离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