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她又改变主意,欺身凑到他面前,双手钩着他的脖颈,“你愿意亲她,为何不愿意亲我?我明明比她好,明明比她更喜欢你……”
许清桉面无表情地由她胡闹,便在她即将亲上他的唇时,她却松开手臂往后退,摇头晃落眼中的泪,“我才?不要当恶毒女配,才?不要跟老鼠一起蹲大——”
话音未落,一只手捧住她的后颈,将她整个人往前一送,正?正?好迎上一张微带酒香的凉唇。
他没?有?一丝犹豫,衔住她柔软微咸的红唇,撬开那细密防备的贝齿,犹如?战士般攻城略地,侵占她的惊愕、悲伤和茫然。初时或许生涩急躁,但他向来进步神速,一遍又一遍地唇齿交缠,由浅到深,从强势到更强势,直至对方呼吸困难。
她挣扎着推拒着这份令人窒息的掠夺,他捉住她的细腕短暂离开,待她舒了口气后再度压过?去,唯有?这般亲密无间的相依,才?能平息他心中喷薄欲出的恶意。
男子暗哑急促的呼吸,少女隐隐约约的嘤咛,在静谧的夜里织就一张稠密的网,叫人无处可逃。
他恨不能将她拆食入腹,是的,在听?到她对其他男子的一番衷肠后,他应当将她拆食入腹。是她主动在破屋中扔出的石块,是她口口声声要与他同?甘共苦,是她宁可冒死也不愿他被人挟持。或许她的所?作所?为不带任何旖旎,可那又如?何?他已然动了心,便不允许她置身事外。
许清桉勉强从欲念中抽离,抬高她的下巴,望进她迷蒙无措的眼底。
“阿满,你看?清楚了,我是谁?”
“你是三——”
炙热的压迫卷土重来,她被吻得气喘吁吁,听?到那吃嘴的恶人在耳边一字一顿地道?:“记住,吻你的人是许清桉。”
“是许清桉……”
“没?有?别人,往后只有许清桉。”
不管她从前喜欢谁,不管那所?谓的婚约是否存在,不管她恢不恢复记忆,往后余生便只有?他和她。他们的故事即开篇写序,便不许虎头蛇尾,更不许半途而废。
*
待到翌日清晨,薛满睁开眼,呆滞地盯着天青色的帐顶。
啊,头好疼,想晕。
啊,胃好难受,想吐。
啊,嘴巴好疼,想……
她如?七旬老妪般颤颤巍巍地坐起,用手指摩挲了下唇瓣,疼得嘶了一声:昨晚发生了何事,她被炙肉殴打了一顿吗?
片刻后,她干呕了一声,不行,不能动脑子,一动脑便想吐。
门外适时响起俊生的声音,“阿满姐姐,您起了吗?”
“起了。”她虚弱地回。
“我给您准备了醒酒汤,您要喝点吗?”
“喝!”
薛满打起精神梳洗,待用过?醒酒汤,到院外呼吸新鲜空气时,恰好撞见边走路边整理?衣衫的莫宝姝。
“宝姝。”
莫宝姝抬头,热情地招手,“阿满,早啊。”
“宝姝,你骗我。”薛满控诉:“我昨晚喝醉了!”醉得透透的,这会头痛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