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姝,你骗我。”薛满控诉:“我昨晚喝醉了!”醉得透透的,这会头痛欲裂。
莫宝姝不觉愧疚,大笑道?:“我本想灌醉许公子,没?想到最后中招的是你,哈哈哈,阿满,你的酒量真?差。”
“差便差吧,下回不喝了。”薛满没?多跟她计较,看?了眼头顶的太阳,“你也才?起来吗?”
“是啊。”莫宝姝伸伸懒腰,又活动了下脖子。
薛满注意到她脖子上有?点点红痕,“你被蚊子咬了好多包。”
“天这么凉,哪里来的蚊子?”
“有?啊,你脖子上全是印子。”
莫宝姝愣了下,随即笑得停不下来,“阿满,你真?是个活宝……”
没?等薛满理?解她在笑什么,便见一名俊朗的青年小跑到宝姝身侧,殷勤地递出一副耳环,“宝姝,你的耳环落下了。”
莫宝姝自然地仰头,“你替我戴上。”
青年温柔地替她戴上耳环,宝姝拍拍他的手臂,“多谢。”
“今晚去我家,好吗?”
“我考虑一下。”
“别考虑了,我吃过?午饭来接你,先陪你去河边溜小宠们,再抓点鱼回去烤……”
薛满张圆嘴巴,几乎能吞下一个鸡蛋!她想起俊生说北渚人崇尚婚前及时行乐,加之青年这个时辰出现在莫家,瞬间猜到这两人发生了什么。
那宝姝脖子上的痕迹岂非是……
她飞也似地逃回院里,面红耳赤地拍着小胸脯,拍了会却若有?所?思:嗯,小胸脯真?的是小……胸脯,也不知?宝姝是吃了什么,能隆起那么挺拔的两座山峰?
她想得过?于?入神,直到撞上一堵“墙”才?痛呼着回神,捂着额头看?向面前的人。
“少爷?”
只看?了一眼,薛满便察觉到许清桉的不同?寻常。他是个极其矜傲之人,对外时眸中常浮着淡恹,疏离且不经?意,从不被任何事物触动心怀。但她不是外人,他会对她无可奈何,会忍俊不禁,也会怒形于?色地要罚她的银子……
偏此刻他周身蕴着一股细碎的寒意,深邃的目光紧锁着她,有?探究,也有?难以捉摸的怒。
薛满伸手在他面前左右晃动,“你不认得我了?”
“我是谁?”
“少爷啊!”
“少爷是谁?”
“许清桉,是许清桉。”她怀疑他傻了,“你该不会是撞到脑子丢失记忆,忘记自己姓甚名谁了吧?”
许清桉没?回答,淡望着她清澈见底的眸,里头已不见悲痛,全是他熟悉的古灵精怪。
“你刚立了大功,还没?回京领赏便撞坏了脑子,那我们之前的努力岂非都白?费了?”她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差点没?哭出声来:“好苦,我的命比黄连还苦啊!”
“……”许清桉屈指给她脑门清脆的一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