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鄂多斯部的贵族们,普通的牧民们并没有那么沮丧和痛苦。
虽然他们觉得被乾人统治有些屈辱,但是曹鲲并没有过分的欺压他们,而且还送给了他们珍贵的盐,分给了他们牛羊,免去了十年的税。
在曹鲲的一项项惠民政策下,鄂多斯部底层的牧民很容易就被收买了。
当然,曹鲲可不是什么滥好人,他是拿从戎族各部抢来的粮食财物收买人心,而免去牧民十年的税,更是他精心策划的一步棋。
因为这些税本来是交给鄂多斯部首领和北戎大单于乙稚邪的,现在他做主免去了税,那是为了收买人心。
只要鄂多斯部追随自己,十年就不用交税。
至于说放弃这么多税可不可惜,曹鲲只觉得做大事要有格局。
底层牧民被戎族贵族压榨得和奴隶没什么两样儿,没什么油水可榨。
榨这些底层牧民的油水,哪儿有抄北戎贵族的家来得痛快?
他现在就是用小恩小惠收买人心,想办法获得底层牧民的支持,然后利用这些牧民推翻北戎贵族的统治,将这个草原纳入囊中。
等到他统治了整个草原,那还不是想怎么搜刮怎么搜刮?想怎么压榨就怎么压榨?
现在他不拿牧民一针一线,和牧民讲什么鱼水情,等到将来消灭了所有对手,这草原的一根草,一坨棵树,一坨牛粪都得姓曹!
曹鲲看着郁郁不乐的旭兀烈,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旭兀烈首领,怎么不笑啊?是不喜欢笑吗?”
旭兀烈强颜欢笑道:“不,我只是在想一些事情。”
曹鲲故作关心地问道:“哦?能说说吗?是什么事让你这么愁眉不展?”
旭兀烈一脸忧郁道:“派去漠北三部的使者迟迟未归,而王庭在大规模集结军队,我担心乙稚邪随时会派大军攻打鄂多斯。”
曹鲲不屑道:“乙稚邪?志大才疏,酒囊饭袋!见小利而忘大义,为了蝇头小利背弃盟约,孤视他如冢中枯骨,你不必担忧,他若敢派军前来,孤定让他知道什么叫恐惧!”
旭兀烈道:“大王神威无敌,我十分敬佩,可是乙稚邪在王庭聚集了数千万北戎勇士,那是一股非常可怕的力量,足以踏碎大地,饮干河流,毁灭万物。”
曹鲲自信道:“乌合之众,人心不齐,不足为虑,孤视王庭大军如土鸡瓦狗,你只管跟着孤好好干,将来孤让你当草原上的王,取代乙稚邪成为北戎大单于,走上人生的巅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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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兀烈已经吃了不少曹鲲画的大饼。
曹鲲画的大饼虽然让人心动,他也想进步,当一把大单于。
可是草原上的形势非常明显,大单于乙稚邪兵强马壮,军力是曹鲲的百倍,孰强孰弱,一目了然。
按照他的想法,现在就该跑路,逃回雍州,龟缩不出,据城而守,而留在草原,无险可守,后继无援,那就是死路一条。
如果不是刀架在脖子上,他是真的不想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