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兰章感到意外。
他不记得自己认识这么一号人物。
姜娩盯着裴焰的脸一瞧,很快记起来几日前她在镇上见过他,说起来,那日还多亏了他,她跟水芜才能把那么多东西顺利搬上牛车:“是你啊。”
裴焰见他认出自己,将隔在两人中间的树枝抽走:“是我。”
裴焰拿着树枝,盯着眼前两人看了好一会儿,仿佛一旦姜娩跟扁兰章有任何亲近性的动作他就会随时出击一般。
他冲姜娩一笑:“大家都叫我焰帅。”
姜娩:“……”
她对他叫什么不感兴趣。
但想到焰帅帮了她的忙,出于礼貌,自己应该报上姓名,只是不能说真实的身份,便道:“我叫阿娩。”
裴焰又望向扁兰章。
扁兰章提着药包,与姜娩走到一边,同她交代:“阿娩姑娘,这是裴公子的药。”
姜娩接过,从腰间的钱袋子里拿出几块碎银。
她知道扁兰章要走,倒是想多给他一些银钱傍身。
可她跟扁兰章这世加起来总共才见三回,若表现得亲近又怕唐突到对方,所以只能保持着该有的距离。
扁兰章会医,这样的人,走到哪里都有挣钱的法子。
姜娩:“扁大夫,保重。”
扁兰章想起裴相和一身的刀伤箭伤,猜到她跟裴相和的身份不简单:“阿娩姑娘跟裴公子身份不凡,不宜在常乐村久待,也免得给村民们带来麻烦。”
姜娩知晓这一点:“等他伤再好一些,我们就会离开。”
说完,她想起寒食散一事,低声问:“扁大夫,请问寒食散有什么办法压制吗?”
扁兰章不明白她为何有此一问,还是回答:“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