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听刚才那几家都叫你厂长,怎么现在到就业办了?”连祺又给倒上。
“嘿,你们问这个?”一句话,让端菜的大顺停了下来,“张厂长得罪人了呗。”
“咋?”
“你说这个干嘛?”
“您都这样了,还怕啥?”大顺一撇嘴,“那几个老犊子还能怎么滴你?”
“前几年第一次减员改制时候,张厂还是管生产的副厂长,就不愿意跟那帮人瞎掺和,不加入就成了对头,不就得整你,还有,你老站职工这边说话,可不就成了挡路的。这咋样?更完蛋,六个炉子熄了五个。前几天我听一分厂来吃饭的几个小兄弟说呢,现在次品率一个劲儿的升,这成本哪里裹的住。”
“大顺,少说点吧,都是外人,也听不懂。”
“听不懂才说呢。”
“去去去,嘎哈,没事儿干了,炒你菜去。”
“等着,我再给您拿瓶啤酒。”
李乐听着,夹着菜,一言不发,慢慢的,心里有了计较。
一顿中午饭吃完,张开建呵呵着,“到底是大小伙子,真能吃啊。”
“最近涨的,以前也一般。”
“不信,要不,你能长这大个子?”
“我随我爹。”
“家哪儿的?”
“长安。”
“长安啊,好地方,遍地央企,不愁。”
“其实,都一样。老板!”李乐掏兜,“多少钱?”
“算了,下回来再算。”大顺擦着手出来。
“哪能呢,您这是看不起我。”
李乐知道在这里,什么话好使。
“那,一共四十八,你给四十算了。”
“五十,给。”
“这。。。。。”
“你收着吧,人家有经费的。”张开建开口道。
“那,成,谢谢兄弟。”
“没啥,对了,这个给你。”李乐又掏出刚才写的那张纸,递给大顺。
“这啥?”摊开来看了,宫廷秘藏大酱骨配方,一、香料包的配比。。。。。
“配方?兄弟,你这是?”顺子盯着李乐,愣了愣。
“刚吃了你做的,好是好,不过,还能再改进改进,我家里长辈有会做的,说是宫里传下来的,你试着做做。放心,吃不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