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卿随意绾起发丝,认真束紧了腕间固定断手的布条。
“她心性高傲,落差愈大她愈容易冲动。”
站直身她端起了桌上的糕点,“至于我要做的事情见不得人,不过也谢谢你愿意放过我。该说的我都说完了,可以再把我押回大牢了。”
此刻奕元怕不是又要饿到闹人,没办法只能备上一点吃食躲躲清净。
陈尚兰轻哼一声,“去什么大牢,皇上现在不仅赦免了你的罪过,还亲自为你赐了婚。”
“赐婚?”
“而且还要改日将你重封公主身份,招至那秦家少爷做你驸马。”
“……这是谁想的馊主意。”
沈宴卿嘴角微微抽搐,忽地就想起那晚秦元承离开前那抹狡黠的窃笑。
记忆倒辙回临京某夜。
撑在床榻边缘的沈宴卿怔怔地捧着那缕缕白发,似是大限将至她近来总觉身体愈发沉重。
叩叩叩——
门响,秦元承倚在门边笑吟吟地晃了晃手里的东西。
“瞧瞧,我亲手做的。”
是一支金珠玉子点缀的珠钗。
“从那日姐姐的簪子开锁弄坏了一角时,我便想着如何能取悦姐姐。只是我也太过粗俗,想来想去只有亲手做才能勉强聊表我的心意。”
他走到近前弯下腰身,虔诚地高举双手。
“姐姐,喜欢吗。”
沈宴卿轻抚着他掌心的珠钗,正欲拒绝他却温柔地撩起她的发丝,将珠钗落入她发间。
他的手下滑到她的后颈,强势地握住迫使她仰头。
看着她水光潋滟的眸中闪过慌乱,他满足地勾起了唇角。
“这世上当真没有任何能令你留恋的东西了么。”
“秦少爷,请你放开我。”
秦元承挑逗地摩挲着她稍稍泛红的锁骨,“姐姐,我更喜欢你叫我元承弟弟的样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