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当初她那个被退位的三叔没死呢。
她不敢深想,但她清楚让她走小路并非想要她的命。能取她性命的时刻太多,没人会迂回着多此一举。
但她唯一不确定的是引她来走这条路到底有什么用意,是好心告知她不为人知的真相,还是精心布置连环的陷阱只等她步步深入。
她抬头望着仍不见光亮的前路,咬咬牙摸索着刺手的树枝往前挪动。
已经走出了几十米的距离,回头彻底看不见入口时她有些心慌地想倚在树干上短暂休息。
伸手摸去却抓了个空,脚下踢到一块硬邦邦的骨头,她疑惑地俯身想努力看清枯草掩盖下那若隐若现的衣料。
可当她彻底看清时,她却霎时僵在原地。
……
白轩忧虑地来回踱步,他攥成拳头的掌心出了潮湿的冷汗,呼吸间冷气缭绕他竟有些分辨不清哪里才是方向。
“白哥,衙门那好像来了个大人物。”
“吁!”
白轩紧张地看着骤停的马车,在看到下来的人是秦元承后他稍稍松了口气。
“她人呢?”
“沈大人说去探探路,但她进去已经快有两刻钟了。”
秦元承瞬间拧起了眉,他没犹豫撩开入口的杂物就要闪身进去。可身子才探进去一半,他就看见沈宴卿失魂落魄地走了出来。
凸起的岩石覆了层冰面,她步子匆乱地崴了脚踝。眼见她晃晃悠悠要摔下去,他连忙紧紧将她揽入怀中。
“发生什么事了?”
沈宴卿一言不发地埋在他怀中,她身子凉得惊人,光是隔着衣服他都能感受到一股寒气压在了肌肤上。
刚把她抱起走出入口,迎面却见又一辆马车停在了旁边。
“卿卿!”
沈宴卿猛地抬头,她挣脱着他的怀抱颤声唤着:“庭州,我有话要跟你说。”
“慢点,她崴了。。。”
不等他的话说完,陈庭州便心疼地接过沈宴卿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