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他的话说完,陈庭州便心疼地接过沈宴卿转身就走。
他愣愣地看着瞬间失去所有重量的双臂,愈发黯淡的眸光更显得他落寞。
他踌躇地跟在两人身后,可看着她主动搂紧了陈庭州的模样,他终是沉默地微阖眼眸。
白轩路过他身边时,目不斜视地丢了句话:“与其神伤,不如亲自看看她不愿说的到底是什么。”
“宗主危险。。。”
“不必跟过来。”
马车内。
陈庭州轻轻揉着她红肿的脚踝,忍不住责备道:“走之前千叮咛万嘱咐告诉过你别冲动,这次只是侥幸崴了脚,那以后呢?你能每次都这么好运吗?”
“山上没有任何危险,是我没看清路,我。。。”
“还在嘴硬,你出事了我怎么办?你觉得我还能承受住再次失去你的打击吗?我不怕死,但我怕不能跟你死在一起,你懂不懂啊。”
沈宴卿闷声地叹了口气,她抬手捂住了他喋喋不休的嘴。
“好吵。”
“你。。。”
陈庭州气恼地张嘴咬住了她掌心嫩肉,“旁人的怀里不吵。”
沈宴卿为难地抿着唇,她的视线紧张地瞟向窗外,先前想说的话全被此刻正在闹脾气的他堵了回去。
陈庭州用力抱紧了她的身子,“你总是这副无辜的模样,知不知道外面那些野男人的心思有多坏,万一你再被欺骗怎么办。”
她忽然轻笑一声,“你不是说我选择谁想过什么样的日子都是我的自由吗,说你只要看到我平安就已足够。”
“那种混蛋谎话都是骗你的,我就是想把你锁在身边,就是想看你被我下流捉弄。”
他委屈地轻蹭着她的肩膀,“卿卿,我好想你。”
“乖。”
她温柔地抚摸着他的下颌,可眸间却深邃着几分恨意。她的手渐渐滑落至他的衣襟,忽地攥住他的领子迫使他踉跄抬头。
“我在山上,看见了父王和母后的尸体。”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