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顶。
“将军,想不到再次相见你我已是云泥之别。”
“臣伯,你怨不怨我。”
“何来生怨,你我立场不同,我们本就不是同一战线的人。”
张守臣轻轻拍了拍陆容景的肩膀,悲凉地问道:“所以你此次前来,是要代表朝廷立场缉拿我们这群作恶的山匪吗。”
陆容景摇了摇头,“我只是听说你们混进了山匪行当,一时挂念想来看看罢了。顺便问问你们愿不愿意再跟着我,因为三个月后我还要造反。”
“你。。。”
“江山是我打的,余孽是我杀的。可是稳坐江山的是他,将玩腻的女人轮流送到我府上来羞辱我的也是他,卸我兵权试图把我终生幽禁王府的也是他。”
他不自觉握紧了腰间长剑,“三个月后我会帮翊王攻城,但是杀了他之后我还要杀了翊王。如今我虽笼络了不少旧时兵将,但还远远不够。”
张守臣仓皇着深吸一口气,却是没有回答。
忽然,山下星星点点的火光和嘈杂的叫嚣声吸引了两人的注意。
陆容景微眯双眸打量着最前面那步步蹒跚的女子,待看清容貌后他霎时慌了神。
“卿儿!”
……
华贵的房间里,陆容景擦拭着上半身摩擦过坚硬岩石后留下的伤痕。身前尤为严重,血肉模糊着掺杂了不少碎石子和泥土。
胡乱擦了几下,他便缠上了布条。
“王爷,太子他已经在搜山了。”
闻言陆容景嗤笑一声,“狗崽子,敢抢我的人也不想想自己有没有本事守住。”
说着他讥讽地看向陷入昏迷的沈宴卿,抬手轻佻地抚弄着那柔软的唇瓣,“这就是你费尽心思不惜忤逆我也要选择的人吗,果然跟傻子待久了显得你比从前还要愚蠢。”
昨夜他见到慌乱逃窜的沈宴卿,便冲到山寨附近去救她。刚巧他越过山匪时,正遇上她不慎跌落断崖。好在他及时抓住,可惜她还是脑袋摔在了石头上,从深夜一直昏迷到现在。
他视线落在了掌中微微红肿的唇,腹下一股火热直窜心头。
已经很久没有尝过她的味道,还真是怀念。
呼吸间彼此热气交缠,他紧紧盯着近在咫尺的唇,正要吻下去却突感身前伤口刺痛。
没等他反应过来,刚醒来的沈宴卿就已经一手按着他的伤口,一手在他脸上狠狠甩了个巴掌。
“……滚开。”
陆容景抿去唇边溢出的血,阴冷地看着她那因为疼痛而微微颤抖的手,下一刻他用力掰着她的手腕迫使她身子腾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