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枫有意将白浅醉培养成镖头,我半打趣半开玩笑的说:“栗叔是打算提前进入悠闲的老年生活了。”
“我倒是想啊,你允许吗?镖局允许吗?”栗枫以开玩笑的语气接下话。
我对上栗枫的眼睛,内心无比平静,没有被戳破心思的尴尬,但我……似乎……伤到了他?
栗枫移开视线专心手上的擦刀的动作。
我的自尊不允许我说出口……
在意,羡慕,被人围绕在周围的感觉……
说不出口……说不出口嫉妒的话……
说不出口嫉妒白浅醉的话……
我明白的,这些都不是重点。
不理解为什么栗枫要离开镖局?这是他的选择,我这么告诉自己,镖局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不能在这个时候失去任何一个人。
他若真的要走,我拦得住吗?
我肯定会一言不发的让他离开,看着他离开,然后潜移默化的忘记曾经有这么一个人。
所有人都没在意这句玩笑话,我无比清楚是为了什么而试探。
没过多久,县令趁着夜色无人时敲响镖局的大门,紧随其后的还有一个人。
那个人身形佝偻,帽檐遮挡上半张脸,刚刮过的胡须粘在脖颈衣襟处少量,脸侧边缘有二三指甲长短的红线结痂,身上没有携带利器。
县令和那个人推着我进了屋内将门反锁,那个人把帽檐摘下我也看清了他的假脸。
跳动的烛火映射出窗外叠摞而起的影子,我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打开门,从上到下依次四双眼睛齐刷刷的看着我。
白浅醉率先站好:“大当家。”
桃三娘赶走众人:“大家都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