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是舍不得栗枫离开的,谁会放走一个经验老道的镖师呢,我也不可能让慎雪留下来,有点在逼迫他做二选一。
他总要做出选择的,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慎雪是什么样的人,留着在镖局搞得大家都无法安心。
我给了他很多时间,我有耐心等他慢慢想清楚,在他给我答案之前,我跟他说了县令找他的事情。
栗枫听后闪过一瞬间的错愕,他是没想到县令会想要找他还是别的?
每个人都有秘密,他跟县令的秘密我不关心。
只不过,当天栗枫就火急火燎的去了县令的府邸,通宵达旦至第二天鸡鸣才回来,看着苍老了更多。
慎雪的身体逐渐好转,栗枫也跟我来辞行,他选择了离开镖局。
那晚,绣娘特地烧了几个菜,满桌子熟悉的家常菜,开了几坛酒,都喝的酩酊大醉。
等天亮,栗枫收拾好了东西,绣娘去带慎雪出来,我正和栗枫说着一路保重的话,后院传来一声叫喊。
我们赶过去,桃三娘正扶绣娘从药房里走出来,三娘给我一个眼神,我缓缓推开门,慎雪的尸体躺在那里,嘴角残留大量的药滓(zi),碎裂的药壶里还剩余着少量的药液。
她的头部一块药壶碎片径直插入,身上没有其他伤痕。
没人知道她来药房做什么,也许是因为怕死,或者说害怕我们在药里下什么慢性毒药,找到证据再去一趟衙门,没有证据的话她自带证据诬陷也是可以的。
大家回到前厅,桃三娘开口:“栗大哥,慎雪现在……你带着绣娘长途跋涉也不一定能安妥好,就留下来吧。”
我点点头:“是啊,还是留下来吧。”
绣娘拉住栗枫的衣袖,那双祈求的眼神,栗枫是无法拒绝的。
慎雪的葬礼自然是栗枫主持操办的,对外宣称她是病情加重,挑了一个好日子下葬,没有葬在她的孩子旁边。
她不配。
我站在站在她的坟前,回忆那天的事:
我喝的不算太多,酒醒的时候头痛欲裂,大家都倒的七仰八叉,没看到栗枫和绣娘,我以为他们回房间了。
我看了看外面的天,想着之后可不能在外面不能喝这么不要命的喝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