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看外面的天,想着之后可不能在外面不能喝这么不要命的喝那么多。
头还是没有从晕眩中走出来,脚步虚浮,眼前虚幻看不太清路,就想着去药房找些醒酒的草药先含在嘴里缓解,路过关慎雪的房间,听到一些声音。
栗枫让慎雪恢复了声音,照常,嘴里没有一句话是让人顺心的,我没想到的是,栗枫直接打了她一耳光。
慎雪还想开口,又是一巴掌,绣娘别过头不去看,坐在那里默默拭泪。
栗枫对慎雪说了很多很多,从慎雪父亲的死开始一桩桩,一件件,栗枫问她:“我没有对不起你们家,更没有对不起你的父亲,如果你骨子里没流你父亲的血,我根本不可能留你到现在。”
慎雪是怎么说的,她说:“你活该,我爹救了你,救命之恩比天还要大,你欠我的,镖局之前的大当家在的时候你就给人家当牛做马,你现在不也一样,你就是条狗,你永远都只配做条狗。”
绣娘听不下去,带着哭腔:“你怎么能这么说,我们宁愿委屈自己,哪有半点委屈你的,是你自己自甘下贱,老老实实在烟柳巷做个清才女不好吗?为什么非要……”
慎雪疯魔的说:“我下贱?我追求锦衣玉食的生活有什么错!烟柳巷那种地方你逃出去了,我就不能出去吗!清才女?你倒是,怎么不留在那里呢?人家有才,有美貌,我有什么,只有身体……”
我酒醒了大半,站在外面死角处轻轻摇了摇头,更不舒服了。
随后,绣娘带慎雪去了药房找些消肿的药,似乎慎雪晕了过去,我也慢慢的回到酒醒的位置,看大家睡姿各异,倒下继续睡。
我看向凸起的小土丘,慎雪就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果然,死人就是比活人安生多了。
自杀还是被杀,都改变不了什么,我也不必一味追着真相不放。
镖局的生活变回了原来的样子,什么都没有变。
栗枫和绣娘在之后不久成亲了,好生热闹,我们争着给栗枫敬酒,他满脸笑意一一喝下,我们也有分寸,没闹太狠。
我惆怅镖师的问题,因为镖局渐渐小有名声,走镖,坐店,护院,守夜这些都需要人。
(注:坐店:金店是怕有土匪来抢劫,就需雇保镖的人来保这类店的安全。护院:一年到头,一天到晚,都在这个院子里保这个院子的安全。守夜:白天不在,晚上值班,职责是抓偷盗的,并使主人不受。)
除去我,绣娘,桃三娘,实际上镖局的镖师就栗枫,尧风,暴平。
人手不够成了一大问题,张贴出去的招工根本没起什么作用,来的要么是歪瓜裂枣,要么浑水摸鱼,乱七八糟什么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