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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是想问您,殿下现在心情好些了吗?”半夏低下头道,心里琢磨着今日燕淙怎么有些哪里不一样了。
燕淙这才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度,尴尬地以拳抵唇假装咳嗽两声,“没事了。她向来没心没肺的,能记住什么才怪。很快就忘了……”
对,就是这样。
半夏行礼道:“我替殿下多谢王爷。”
不用谢,不用谢,严格说来,似乎他挺渣,睡了贺姮还反咬她一口。
但是燕淙的良心存活时间堪比昙花一现,所以很快想到,贺姮横行霸道,什么都不在乎;他自己却是个老老实实的童男,在乎节操呢!
这么一想,还是他吃亏,对!
半夏又道:“奴婢让人先伺候您梳洗吧。”
“不用不用,”燕淙恨不得脚底抹油,连忙摆手,“好好照顾你家殿下。”
“是。”
正说话间,有个宫女进来,看见燕淙先向他行礼,然后才对半夏道:“半夏姐姐,舅爷派人来告假,说今日也不来了。”
半夏掩唇而笑:“知道了。殿下已经说过这些日子都不用他来,也不必告假了。”
宫女也偷笑,并不因为燕淙在而拘束,道:“说不定新夫人谨慎懂礼呢!舅爷一下有妻有子,改日来了,咱们得好好讨赏呢。”
“就你话多。”半夏笑骂道,但是也并没有责备之意。
燕淙的脸色却突然变了。
卧槽,他竟然忘了这件事情。
他转身又掀开帘子快步走进去。
宫女吓了一大跳,求救地看向半夏。
半夏低声笑道:“你去吧。王爷不是为难人的人,定是他又想起什么事情要和殿下说。”
姮姮正盯着天青色海兽帐子发呆,听见他进来的脚步声,道:“又怎么了?”
燕淙一直走到床前,压低声音道:“避子汤!得想办法搞点避子汤喝,要不你怀孕了怎么办?”
“不能吧。”姮姮道。
“怎么不能?”燕淙对自己有蜜汁自信,“肯定能。”
他都憋了这么多年,还下不出个崽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