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亦川:“……”
余光瞥见旁边僵住的沈晏明,他轻咳一声,含糊地道:“还有外人在。”
宁朝阳吃力地侧过脑袋:“那外人不在,你就不生我气了?”
“倒也未必。”
沾血的衣裳扯下来了些,眼看着要露出她的肩膀了,江亦川停下动作,突然转头道:“这位大夫可否回避一二?”
沈晏明回过神来,脸色发青:“我回避?我是内庭三品的御医。”
“厉害厉害。”江亦川与他拱手,继而垂眼,“但也帮不上什么忙。”
“你——”沈晏明沉了脸色。
宁朝阳也沉了脸色。
她抬起头来冷眼看他:“殿下只让你过来给我看伤,没说让你过来教训我,还顺带欺负我身边的人吧?”
“我没有。”沈晏明恼怒地指着江亦川,“是他出言不逊,你分明也听见了。”
“什么不逊,半个字也没听见。”她不耐烦了,“许叔,送客!”
“是。”
许管家在旁边紧张半晌了,一听这话顿时神清气爽,带着人就把沈晏明给请了出去。
江亦川看着那人身上与自己相似的白衣,心里愈加不舒坦,垂眼道:“这个御医看起来有些古怪。”
“也没什么。”宁朝阳重新趴回软枕里,“估摸是被我拒了婚,觉得丢脸,所以总与我过不去。”
手上的动作一重,粘连的最紧的一块就被他撕开了。
!!!
宁朝阳疼得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
额上汗水跟小溪似的淌下来,她颤颤巍巍地抓住了他的手。
“我怎么忘了。”她抖着声音道,“你这怨气比他还重,要不我叫他回来,你先去歇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