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副将,不好再耽误了。”胡山严肃地道,“你们在汴州久停不动,朝中已有非议,今日若还不能启程,那就算是我们侯爷,也未必能救得你家殿下。”
“你现在就怀疑我们了?”司徒朔委屈地道,“那不如让你们殿下抗旨,如此一来,我们也不用并营了,各走各的就是。”
马岳眉头直皱,遥望着淮王的方向,觉得不对劲。
但眼下殿下已经过去了,他不能硬冲,只能道:“殿下不喜别人随侍,还是得我去跟上。贺知秋那边,就由张副将带各位去可好?”
“也好也好。”胡山和司徒朔大方地就让开了路。
见他们这么坦荡,马岳一时还有些愧疚,觉得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但真当他进去对方人群里片刻之后。
“贼竖子?????——”一声大骂遥遥传来。
这边的将领好奇地回头张望,司徒朔和胡山并马骑行,笑着摆手:“先带路吧。”
圣旨都接了,双方怎么都是要一起出征的,这个时候谁敢害既是皇子王爷,又是挂印之帅的人呢?想想都不可能。
张副将摇摇头,带着他们就去找贺知秋了。
镇远军的人群之中。
李扶风直到看见马岳也被他们按在地上,整个人才彻底回过神来。
不怪他傻,是李景乾的路数太野了,哪有就这么一个人走过去把对方的首领给抓回来的?他并无任何罪名,任谁都会觉得李景乾在开玩笑。
但咽喉间的匕首告诉他,李景乾没有开玩笑。
他是真的在挟持他,并且以圣旨的名义,名正言顺地并了军队,开始整队准备出发。
原先怎么都不肯发兵的贺知秋等人,一与胡山碰上头就突然不缺衣不缺粮,双方握手并进,好得跟亲人一般。军中的话语权十分自然地就落在了胡山等人的手里。
李扶风想明白了其中的关节。
他抬眼看向李景乾:“你敢假传圣旨?”
李景乾一脸无辜:“殿下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
李扶风尝试挣扎,但立马就被他给按住了,接着旁边的人就上来将他五花大绑,绑完还给他裹上斗篷,将绳索遮得严严实实。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