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刚想斥骂,嘴也被一起塞上了。
李景乾和善地看着他道:“殿下所笼络的人实在太多,连我镇远军里也有殿下的眼线,臣实在不是殿下的对手,只能束手就擒,被殿下胁迫着一起往东。”
李扶风连连摇头。
不,他没有这个意思。
“写好了吗?”李景乾回头问传信官。
“写好了。”传信官拱手,“这就拿去给随行的两位大人过目。”
前头形势急转直变,行军的后方却是一派祥和。
程又雪目之所见,镇远军军纪严明,里外团结,行军速度快,且十分遵守皇命。她如实记录,将第一封信传回了京都。
但是紧接着,定北侯就因兵力悬殊而被挟持,原本是要带淮王回去复命的,结果却是一路往东,开始行军平乱。
程又雪连忙传信回去向朝廷求援。
圣人一收到消息,先问了一句:“当真?”
刘公公直叹气:“镇远军毕竟都是血肉之躯,区区三万人,焉能与十万兵力相较?”
理是这个理,但圣人总觉得不对。
淮王要反的话怎么还会往东走?可若没反的话,又怎么会由着定北侯与他一起往东走?
想得头疼,他扶住额头重重地咳嗽起来。咳着咳着,帕子上就见了些血。
宁朝阳安静地在旁边站着,余光瞥见那抹熟悉的红色,不由地皱了皱眉。
离开御书房,她继续回天牢去审封运。
封运骨头比谁都硬,死活不肯承认自己与李扶风有什么牵扯,饶是宁朝阳也拿他没什么办法。
天色晚些的时候,大牢里开始放饭。
朝阳不经意地抬眼,正好看见了蹲在外间拐角空地上吃饭的宁肃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