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听到这里还是红了眼眶。
这段时间总是看见她暗自垂泪,我不想她再流泪,于是忙转了语气:“不过您别担心,这次我去上海也是个不错的机会,你女儿这么有能力,还是能够东山再起让你继续大富大贵的生活下去!”
我咧嘴笑。
妈妈果然止住了泪,她蹙着眉:“我不指望什么东山再起大富大贵,你只要好好保护你的身体,医生说了,现在医学发达,癌症已经不是不治之症,但前提一定是要配合治疗!”
她突然又严厉了起来:“我还是不许你去上海!”
我反手握住她的手:“哎呀妈,出院也是情况好转了嘛,不如让我做些开心的事我恢复的也会更快一点。”
妈妈想了良久,还是妥协。
我们母女二人相拥在一层拐角的病房里。
病房里的冷气嗖嗖地从出风口窜出。
窗外的青青草坪折射出阳光最霸道的光色。
在与穆森离婚后的第三个月,我抛却了一切过往,将那些绚丽多姿的幻影全部留在了盛夏的X城。
我褪下了千金富二代的外衣,坐上了去往上海的动车。
大概绝境之下必有生生之火。
我的邮箱里一直沉寂了一封邀请函。
是鲜少人知的智幻科技的邀请函。
如若不是我清理邮件时发现,恐怕我就彻底被拍死在熊熊的海浪之上。
智幻科技是一家来自迪拜的外资企业。
他们看到了我的edulinx,于是想邀请我加入他们新成立的上海分区研发团队。
原本这个不起眼的offer在原来的陈乔西眼里只是一种肯定。
可现在犹如救命稻草一般。
我也学会了放下身段寻求帮助。
于是我主动联系了路思滢,说明意图,她也倒好,念着以往我对她的微薄恩惠,将我在上海的生活打理的十分妥帖。
她替我在静安区租了一套一室一厅的小公寓,因为路思滢的关系,房东只收了我不到市价三分之一的租金。
我十分感谢。
我恳求她不要告诉薛成恺。
她却告诉我,那些恩惠不是薛成恺一个人要给我的,她也同薛成恺一样,将我当成了亲人。
我感激不尽,也更加有了重新生活的勇气。
智幻科技给了我很好的职位。
于是我开始没日没夜的工作起来。
此时我28岁,单身离异,在上海一无所有,还要时时注意暖巢里的恶性肿瘤有没有继续扩散侵占我身体的其他器官。